“什么？！”
不出所料，车仁哲产生了剧烈动摇。
反观女方那边却没什么反应，依旧神色平静。
“那、那话难道是说……要拿女人当报酬吗？”
“‘打个比方’而已。报酬是其他东西也无所谓，只要值那个价就行。”
车仁哲似乎被噎住了。
他用‘这怎么可能’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耸了耸肩。
“大叔。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成年人，别装纯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……”
“你懂的吧？怎么才能赚很多硬币。”
“那个…………是。如果是视频里提到的内容。”
视频里早就赤裸裸给出过答案。
怎样才能最轻松地赚取大量硬币。
“答案是做爱。”
男女交媾就能获得硬币。
这是最安全便捷的赚币方式。事实上要在这座岛上活下去就不得不做。
我没理会羞得不像个男人的车仁哲，转头问同行的女人。
“这位大姐怎么说？不想做？做不来？”
“这个…………”
女人果然涨红了脸答不上来。
当面问女人这种问题或许有些失礼。更何况她昨天还被粗暴的男人抓走过。
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“你不是妈妈吗？”
女人浑身一颤，表情凝固了。
“要是孩子饿了怎么办？生病了怎么办？到时候再手忙脚乱想办法？还是说要向别人求助？”
“这、这个…………”
“倒不是要责备你。‘打个比方’可能会出现那种情况嘛。比方说。”
我再次将视线转向车仁哲。
“你也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吧？”
“……是的。有个妹妹。”
“你妹妹怎么说？会因为辛苦就不做吗？”
车仁哲闭上了嘴。
是这种男人的弟弟啊。大概连累也不会喊，硬生生忍着吧。
但不说累不代表不累。车仁哲也知道这一点，所以无话可说。
‘刚才那边不是说吗，一个人都没死。’
这里总共有24个人来着？
要说一个人都没死确实挺了不起的。
‘但在我看来那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’
因为是安全区所以没出现危险的动物。
凑巧聚集的都是好人，所以也没闹出大乱子。
食物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饿死。
天气也奇迹般的好，露宿也没问题。
而且，心怀不轨的人还没发现这个群体。
这一切纯粹是运气。
‘要是哪个坏种起了歹心，半夜戴着夜视镜过来把你们全宰了也说不定。比如我这样的家伙。’
‘你……’
‘都说了是‘比如’。真打算那么干的话就不会说出来而是直接动手了。’
‘……我知道。’
车仁哲嘴上说知道，但看我的眼神并不友善。对我的戒备似乎提高了几分。
这大叔也太老实了。全都写在脸上。
‘所以我想说的是，为什么不做呢。’
做爱是件好事。
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不做。
‘二十多号男女聚在一起生活怎么可能不做？到底为什么不做？拼了命不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？’
实在是无法理解。
就算不给硬币，哪怕反过来要抢走硬币，男女聚在一起就会做。因为这就是人类。
但这个群体却并非如此。
违背了自然定下的法则。
车仁哲为难地开口道。
‘要细说缘由的话是个复杂的故事……’
‘没必要说那么复杂。尽量简短点。’
“……曾有人试图强奸女性而被驱逐。”
原来是这样的故事。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
这也和之前脱离这个团体的四人有关联。
“而且有两人之多。两人都在当天被驱逐，身为家人的伴侣也同时离开了。”
“伴侣也？”
“大概是无法忍受被视为强奸犯的家人吧。”
就算是家人也会跟着强奸犯走吗？这种事可能吗？
……若是我母亲的话倒有可能。
“之后嘛……女人们紧紧抱团与男人们筑起高墙……用’越线者死’之类的宣言。当然男人们也变得更加谨慎了。”
“哈。”
真是荒唐透顶的故事。
“毕竟人数众多且场所完全开放，大家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互相监视的局面……”
我原以为人数众多的话就算举办集体性交派对也不足为奇。
没想到人数众多反而成了绊脚石。真是讽刺。
“大概明白了。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”
虽然还有难以理解的部分，但没必要深究了。
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。
“那如果有毫无问题的对象就会做吗？”
“这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“比如说，奴隶之类的。”
我拽了拽手中握着的绳索。
”呀！””
躲在后方大树后的张善京被拖了出来。
”呃？！””
”啊！””
车仁哲肯定没料到绳索另一端连着人吧，更想不到还是个全裸的女人。
”这是在干什么？！””
”难道说，这个女人！””
男女同时喊叫起来。
”这女人对你们做过什么……不用问也知道了，看这表情就明白。””
此前即便听到刺激性的故事也毫无动摇的女子。
但看到张善京后表情骤变。甚至换上了极其骇人的愤怒神情。
就连原本想质问我的车仁哲看到珍荣妈妈的反应后也慌张起来。
“顺带一提这女人和囚禁你们那边女性的集团是一伙的。简而言之就是『坏蛋』。”
“即便如此也……这种事……！”
我拽动绳索时，张善京被拖拽着摔倒在地。
原本状态就不佳的张善京在泥地上翻滚后更加狼狈。简直像是我在虐待她似的。
当然确实在虐待。
“这种事？大叔刚才不还感激我杀死恶徒救出女性们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
“啊！”
再次拽动绳索将张善京拉近。
车仁哲似乎不愿直视张善京的裸体，别过了头。
“呃……”
“早这么老实过来不就好了？”
“咳！”
即便身处如此境地仍用怨恨眼神瞪着我的张善京。
幸好现在双手被反绑在前方能用胳膊遮挡胸部。双腿也勉强交叠遮掩住了下半身。
真是个机灵的女人。
“男人都杀光了。这女人留着有用才带回来。难道想说杀男人是对的，救女人带着走却是错的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顺便说，我对她做的比起她加诸于你们女人的暴行根本不算什么。”
紧咬下唇怒视张善京的珍荣妈妈。
对待张善京的态度非同寻常。若我不在身旁，张善京恐怕早已被这女人打死了。
“不过我也没打算长期带着她。正考虑不久后杀掉呢。”
“……要杀？”
“是啊。带着也没用不是吗？”
将手臂搭在张善京肩上。
听闻要杀她时张善京的颤抖演技堪称一绝。不知情者看来真会觉得她畏惧我。
“若大叔想要，杀之前可以让你上一次。虽然性格恶劣但如你所见身材不错吧？”
“啊呃！”
搭在肩上的手用力揉捏张善京的胸部。
或许真的很痛，张善京发出了真切的痛呼。
“住手！”
而身为正义勇者的车仁哲自然不会对我的态度坐视不理。
“哼。看来你并不打算配合。”
我顺从地松开了手。
“欺凌弱女子的行径，与你杀死的那些男人的所作所为毫无区别！”
果不其然，车仁哲试图说教。
“或许吧。”
他说得没错。
若在外界，我早该被逮捕接受法律审判了。
但这里没有法律。而我也既不想当正义勇者，亦不愿沦为恶棍。
只是朝着更有效率的方向行动而已。
“虽然理所当然，但这个女人是我捕获的猎物。即便你要求释放，也不可能无偿放人。更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不少代币。”
该开始谈判了。
“不过嘛，若是大叔想要，倒可以卖给你。”
“……卖？你是说卖人吗？”
“没错。把这女人，由我，卖给大叔。”
车仁哲本就圆睁的双眼瞪得更大了。
“人不该被当作商品交易。”
“那些大道理我不懂。不买的话我就杀了她。但若是买下，随大叔处置。像奴隶一样使唤，或者让组里的所有男人轮番上阵，再或者心情好时放生——虽然我不太推荐最后那个。”
车仁哲沉默地瞪视着我。
我也漫不经心地回望。
反正没有其他选择。
不买就杀。
张善京按照我的指示竭力装出可怜相。
用’求求你从这恶棍手中救救我吧’的表情望向车仁哲。真是厚颜无耻。
真英妈妈虽用眼神剜着张善京，却无意介入这场对话。整个氛围像是把决定权全权交给了车仁哲。
车仁哲很快开口了。
“……想要什么？”
这样才对嘛。
作为代价要提出的要求早就想好了。
“处女。1小时。”
我竖起一根手指展示。
“随便哪个处女借我1小时。啊，1小时要做什么不用我说吧？”
车仁哲、真英妈妈、张善京。
三人的嘴同时张大。